我可能爱疯骸纲了,嗑药党死了(双关语

【骸纲】热爱发觉中 07

热爱发觉中 07


沢田纲吉提着一袋kitkat,他这个人,人生中也从来没有登门致歉顺便带点伴手礼这种情况,他本身就是个极端,要嘛是之前孤家寡人没人搭理,要嘛是周围乌压压一片净是给他找麻烦的,头一回体验比起新鲜,更多是紧张到指尖冒汗,又怕把巧克力融了,就扯衣袖隔开攥在手里。


他思前想后,还是折中选择了联系库洛姆,


“boss是要跟我一起去黑曜?”



沢田纲吉哑巴半天,唯恐又说什么不恰当的,只能顺道应下来,找个不怎么样的借口,

“嗯……我落了点东西在骸那里。”


“那我给骸大人提一句…”


“不不不!……我先过来再说吧。”



沢田纲吉正想要怎么搪塞过去,好在库洛姆是善解人意的,也不再多问,两人简单约了个时间,说到黑曜健康中心门口见。


他早早地来了,站在楼梯口敛声屏气。想着什么上次进这楼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离死不远,如今这境况实在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六道骸这个人总有一天真的会要我的命啊,早晚而已!”他压低了嗓子,声音里忿忿的。



“boss?”冷不丁一句,沢田纲吉只感觉脖子上有风,猛地大呼,“哇啊啊啊!抱歉,抱歉!”随后看清了人,又尴尬地赔不是。


“我…才是,不知道会吓到boss。”


“哪有哪有,是我自己…库洛姆也才从外面回来?”他双手慌乱地摆,本身见了女生他就容易乱阵脚,何况现在还有一肚子愁。


“嗯,买了大家的必备品,每天这个时候会过来一趟” 库洛姆倒神色自若,问什么便答什么。


必备品?


沢田纲吉纳闷,往她手里拎着的口袋瞧,几个便当还有袋狗粮。


那帮人这是靠一个姑娘家坦然地当米虫吗?狗粮又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这种东西,那个人也是,自己也没从那鬼地方出来几天,怎么能凑合这些…


乱糟糟的想法全在脑门顶,挤挤挨挨的,沢田纲吉的眉头都要打结了。


“那boss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诶?”这一问把沢田纲吉问放空了。


“骸大人会在几个时间段出去用餐的,”库洛姆抬起手看表,“还有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那家伙很会享受生活嘛!!」意识到白担心,气得他从鼻子里嗤了下,随后又犹豫起来,他心理建设还不够,要不要改天再来?


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库洛姆转身看他,神情比往日严肃些,

“两个人都躲着对方不见,只会继续难过下去的。”


沢田纲吉少见她如此,心里咯噔,又思量库洛姆知道多少,“骸……他说什么了?”


库洛姆睫毛闪了闪又垂下去,“骸大人他boss你是知道的,就算有事也不会找我们商量。只是以往隔三差五也会和犬他们开两句玩笑,要是心情好,弗兰贫再多的嘴也都是小事。这几天就一个人阴沉沉的,前些天还让犬触了霉头,说是在街上见到boss你,走路心思不在撞了电线杆,谁知道骸大人发了好大的气,摔门出去了一天,犬现在是大声讲话都不敢了。我之前就猜缘由应该和boss有关,这下倒是明了了。”


库洛姆原本是不多话的,今天着急起来说了好些,停下来窘得脸都红了,又看沢田纲吉神游天外,可人随她一起跟上来,还有半条腿搭在一个阶梯间,眉眼蹙起,不知道听进去几句。



他们进门的时候见两个懒汉各自占了里屋一块地方,弗兰一手抓游戏手柄,另一只手在鼻子里钻,茶几上摆了双城岛犬的腿,柿本千种背着看不到脸,腿上有台平面电脑,坐在拐角一个小侧间里,房子里乱哄哄的,可他们各个都把自己安置地四平八稳。



城岛犬听见响动歪起身,“丑女人回来了!”


结果一看到是沢田纲吉,竟跟哑巴吃黄莲,闷在喉咙里没声了。沢田纲吉也从来没见过他这种受了冤屈还喊不出来的模样,只能手足无措地结巴,“我…我,我跟着库洛姆来……”


谁知城岛犬抢了库洛姆手里的东西后,三步作两步躲他远远的,千种抬头看看也不做声,把沢田纲吉方在原地,更是想打退堂鼓。


弗兰听到动静奇怪,立起脑袋又躺了回去,“都说疯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乱叫。犬前辈这是碰见了让自己受委屈的罪魁祸首,正要下了一死两命的决心吗?”


“笨小鬼我先要了你的命!!”



着讽刺挖苦的,针针对准了沢田纲吉,他惊得只敢拿眼睛打量,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


“我是不知道犬前辈盘算怎么给变态又矫情的师傅献衷心,我是奉劝一句,师傅再气也舍不得动他,气不过的时候也只管拿自己折磨。犬前辈今天要是上前咬了一口异形热带水果的心肝脾肺,当下解了恨,可过会东窗事发,咱们这破烂地方也是要塌方啦!”



沢田纲吉和城岛犬听后,双方身子都僵硬了,进退两难,任由让弗兰扯着嘴乱讲。库洛姆听不过味,走过去往他面前放了便当,“你不是饿了吗?”


弗兰吃人嘴短,也就不再调笑,抽了筷子吃饭,沢田纲吉虽然知道弗兰的嘴巴是没个好听话的,却还是把那些听了进去。


什么心肝脾肺,什么拼命折磨,心里思量起六道骸是怎么折磨自己,想得越发难受起来,终于没忍住问了句,“他…折磨什么了?”


几个人都停下手里的东西,盯得沢田纲吉背脊冒汗。这问题有歧义,沢田纲吉自然是真的疑惑,担心狠了才脱口而出,但是落在犬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倒像沢田纲吉故意在挖苦,顿时忘记方才弗兰怎么劝他,冲到沢田纲吉跟前就开始喊,


“他折磨什么你心里能没底吗?要不是计划欠妥当,着急跑出来为了再见你一次哪里会遭那种难,关到天日都没有的水牢里。谁知道被抓进鬼都忍不得的地方后,也要拼命帮你夺戒指,更别提连后头的事情也费心让兰奇亚替你妥当!我那个时候都想不通,只想着骸先生一定有什么计划,傻得我直到听了十年后的事才知道…


结果到头来这种混账话你也能讲得出!我今天就先咬死你这黑手党给骸先生泄愤!”



话及此刻也是气得不得了,头上都有青筋,弗兰一贯巧舌如簧,这下也瞪得个眼,游戏都没空顾。库洛姆回神后忙要上前把人拉开,沢田纲吉却先一秒抓住城岛犬的外套领子,


“你说…怎么会是为了我?我知道他一直另有打算,即便我一直不信他那些要占领彭格列毁灭世界的话,可也不该是因为…”


“你这不是刻意装傻吗?每件事都与你有关,怎么你倒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只听到十年后的骸先生才出了监狱,连脚着地都难,硬是第二天跑去日本帮你挡着白兰那个混账,你难不成没眼看见吗?这还只是做在台面上的事情!”


沢田纲吉怔怔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江山撩倒大海里,呆在那里听。


“你今天来了又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也不明白,在这里也招人厌烦,赶紧滚蛋!要我说骸先生既然早没了收拾彭格列的心,还不如走了干净!”



这话虽从犬嘴里出来,可沢田纲吉听见一个“走”字,身上像遭一阵雷劈,如同六道骸已经到了眼前和他决绝,手脚都站不稳,踉跄地往后倒,让库洛姆给接住,“boss!”


他缓了片刻,才想到这应该是城岛犬自己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说得那么不甘心。可六道骸有多厌恶黑手党,他哪里又不清楚,这样一个决定“留下来”的心思,竟像化开了冰山一角,压得沢田纲吉喘不过来。


弗兰吹了一口气加油添醋,“Me是没想到,在这破烂废墟里能看这么精彩的戏码呢!就差男主角登场,哎呀…!”


他语调变了,引得所有人都往门口看,沢田纲吉也是死死盯着,六道骸不知道是何时站在那里,冷眼瞧了一圈,最后与沢田纲吉四目交接,两人僵持不下。


谁知道沢田纲吉却猛地起身,胸腔起伏几下,提起步子从房间侧边的通道,跑了。


沢田纲吉意料过千万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个人,六道骸,从很早以前就对自己这般的铭心刻骨。他以为他一开始是图着作弄自己,才导了一场交往的闹剧,却不想如今六道骸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为的一个他。


沉重又真恳,沢田纲吉怀抱这些爱,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那种无谓又没道理的顾虑,怎么能不让六道骸气急?心里酸楚,一团乱麻想去理清时,六道骸就站在他眼前了。


这负荷太重,他便跑了。


黑曜的众人纷纷呆滞片刻,再都去望六道骸的神情,眉头拧巴紧绷,说是发了火倒更像是困惑,渐渐地瞪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脸。


他是没想到沢田纲吉会突兀地出现在黑曜,他自然失了头绪,心在胸腔里乱跳,正是要乱方寸的时候沢田纲吉就拔腿跑了。六道骸莫名其妙之余还有点生气,可表面上也忍下来,装作若无其事踱步到弗兰旁边的沙发坐下。


千种放了手里的东西,从后面走到里间里来,“您不去追?”


六道骸动作踌躇半天,眼神落到窗边,“他那副见了鬼的模样分明是厌恶我。”说完自己也不痛快,索性坐在沙发上翻搁在一旁的书,眉间却没舒展过。


弗兰哪里能省心,嘴上开始挤兑,把犬怎么欺负又差点活吞了沢田纲吉,怎么吐露六道骸的大小事细细地讲,急得城岛犬发抖,直冲冲要和他见血。

库洛姆在一旁想拦,又不晓得该先拦着谁,整个人怕生生的。弗兰拿眼睛示意城岛犬去注意六道骸的态度,随后开始往鼻子里挖宝,行为举止挑衅非常。犬只看六道骸面色阴沉不言语,心里打鼓肯定是因为自己方才冒犯沢田纲吉,气焰顿时消失百分之七八十。


可六道骸现下哪里又听进去半点,眼前反反复复都在重演沢田纲吉跑出去的景象,那个人步子踉跄两下,冒失的很。他吁了口气,总是放心不下,沢田纲吉神情恍惚的,六道骸只怕他出事。接着又自嘲想,何须自己担心,只不过因为爱他,即使沢田纲吉再强大在自己心里也是赤手空拳的。


“缺个东西,我出门买。”


他没必要嘴硬,众人都是心照不宣,即便是弗兰也不敢再开口,注目礼一样送六道骸出了大门。





他是在楼梯口见到沢田纲吉的,恍惚得感觉在做梦。他都做好了为他放下那些伪装的高墙,只是满口的措辞暂且还没找到出处时,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沢田纲吉明显是跑了回来的,夕阳映得脸上发红,发间有些汗。那是他的梦,他的光,他的沢田纲吉,万句言语,六道骸发不出一个字,好像是欢喜的,又是痛的,清醒地宛如头一次活着。


沢田纲吉满心的委屈,却没有一点是为自己委屈,一头扎进去,沉到满是关于六道骸一切的水底,呼进呼出,每口叹息都为了他。

他朝六道骸挪了两步,面对面站着,彼此眼里也剩不得其他,沢田纲吉仅仅这样看他不但没有平静半分,反而胸腔里炙热的难受,根本顾不得了。


十五岁的孩子,情来之时如同血液里爆了炭火,一股劲儿地烧,沢田纲吉对六道骸却没止步于情,非是在其中掺了痛和怜惜,混杂纷乱,熬成一团,不知道作何动作,终是变成了吻。


这不是他俩第一次亲吻,可来的那么热烈,整个身体里最后一口气都送过去还觉不够,互相拥抱也双臂用力抓住,要窒息了贴合方才是好的。沢田纲吉在之前不晓得,爱可以有形,落到地上化实了,就是六道骸的模样,原来他那么爱他,又不知哪一年哪一月开始。

六道骸吻他,胡乱地亲过他的嘴角,鼻尖,游移去勾勒他轮廓,只因为自己眼睛看到的,手中摸到皆不真实,温度似冷似热,他心里突然一空,倒折下来,用手臂把沢田纲吉身骨压在墙壁上死牢地锁起来。


再没有比此刻更让他们心安的。



———————









太阳下山的早,五点过六点的光景,天都快黑完了。


两个初中小孩,爆发了感情后,冷却下来又有点挂不住。尴尬地一前一后走回黑曜去,发现人去楼空,只剩个窗户门吱吱呀呀响,“人呢?” 沢田纲吉自己问了自己一句,发现大厅还有他的回声,像是嘲笑他明知故问。


摆在眼前的事实,一群人翻窗跑了,估摸是贴心要给他们留点空间。沢田纲吉挠头,正要笑这帮人想太多,扭头看六道骸没言语,表情似笑非笑,沢田纲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忙站定了说,“我…我家里还有作业没写完。”


余光见到六道骸脸有点垮,忙赔笑,“我明天联系你,太晚了就不用送我啦!”


“那你明天几点起床?”


沢田纲吉吓得,“你要干嘛?!”


“登门拜访你妈,我和她连正式招呼都没打过。”


“哈?!”

……


关于六道骸的烦心事,沢田纲吉从今往后还要烦恼许多。






评论(7)
热度(99)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SognoMaiden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