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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途旅游？”沢田纲吉重复了一遍狱寺隼人的话，再低头看课桌上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各种巨型字体填满了A4纸的每个角落，说得东京周围的山区每一处都是人间天堂一样。

“我老爸店里看到的，我多翻了两页被他看见，还给了我两万块说也该让我和朋友出去玩玩，lucky！”

“喂，棒球混蛋你不要得意忘形，分明是我先提议的！你少在那里邀功！”

“只要大家都玩到了就ok嘛！阿纲，你觉得河口湖怎么样，坐车来回也不贵，这个季节去虽然看不到那么多积雪，气温却不太冷。”

“你这家伙不要自作主张帮十代目做决定啊！”

“建议建议，哈哈哈哈哈！”

狱寺隼人心里的火还没抒发干净，扯着山本武的领子没完地摇晃，这丝毫不影响沢田纲吉放空于自己的世界里，他沉默了良久，自言自语，“旅行啊…”

他和六道骸在那次电影以后，两人都各退一步，就算不能天天相见，也不至于只发信息，沢田纲吉会趁着放学到回家这段时间跑到公共电话亭给六道骸讲电话。

干嘛这么麻烦，自然是要避开里包恩追踪到他和六道骸的秘密关系，其实对方对此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彭格列你认为阿尔科巴雷诺成了我的软肋了？」

当事人是这么表示的。

可沢田纲吉不一样，他慌啊！他已经考虑过130个可能性，东窗事发后里包恩折磨他的可能性。

六道骸见他每每说到此事都脸色铁青，也有些头疼，“三天见一次吧。”

他皱了下眉继续，“对着这种器械说话实在是令人不愉快就是了。”

沢田纲吉觉着六道骸这种奇怪的地方有点好笑，嘴一滑打趣道，“哈，骸大人不满意现代科技就只有用原始方法了，像是梦里相会什么的。”

话音一落，沢田纲吉就恨不得咬断舌头。他和六道骸四目相对，沉默了几十秒左右，直到那个人发出一串他平日里那种古怪的笑声，沢田纲吉方才反应过来，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提高了嗓子，“啊！那些梦！果然是你搞的鬼！”

六道骸却云淡风轻地耸肩，“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是无意识被你的梦吸引过去的。”

沢田纲吉持怀疑态度，眉毛一高一低等他的下文。

“也就是说沢田纲吉你想要见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就跟这个东西一样，”他举起手中的携带电话晃了晃，“这些梦都是你促成的。”

沢田纲吉想回一句，信了你的鬼话，转念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可他还是有点不服气，“可我却没在梦里见过别人啊。”

“那么我也从未不受控制地被其他人的梦吸引过。”六道骸停顿了一下，站到沢田纲吉的背后凑近他的耳朵，“这叫做特别吗？或许你只渴望过见我呢？”

沢田纲吉因为他的靠近整个身子都紧张了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六道骸的嘴唇在他皮肤上若即若离地游走，“你这人平日里嘴巴虽笨，可无意识表现出的东西却很可爱。”

沢田纲吉转过脸长长地，“哈———？！”了一声，不料六道骸的表情像雨雾一样柔软，让沢田纲吉呆在原地，“我从没被任何人吸引过去，是因为没有人记挂着我，沢田纲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思念我的呢？”

沢田纲吉喉咙干涸，发不出一个音节，最后只得拿手背给通红的脸颊降温，但也于事无补。

日子不长，可沢田纲吉近日里总咬着铅笔头琢磨一件事，『他是不是真的特别喜欢六道骸』

可是这是个很悬的东西，没有事情可以证明，他也无法证明，还是不敢轻易把喜欢这个头衔挂在六道骸身上。

沢田纲吉放学后，对狱寺隼人还有山本武找了个借口自己回家，因为今天是“三天后”，见六道骸的日子，他还收了一张河口湖的广告传单在包里，总想着或许用的上。

他俩在五反田一个巷子里的小咖啡厅里见面，黑曜离这里近，沢田纲吉又能直接搭山手线回去，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窜到这里来发现他们俩的地下关系。

可今天沢田纲吉似乎改了性子，他把折在包里的那张广告拿出来给六道骸看，然后问他，“要一起去吗，狱寺君他们说会很好玩。”

六道骸先对着这张刺眼的广告挑了下眉，随后喉头里灌出一阵笑，“你自己想想，这能行吗？我，还有你的那些忠犬。”

沢田纲吉颇为不满，“他们有名字的！”

对方自然不因此而感到歉意，反而更挑衅，“守，护，者。”

“你这个人真的是！……可是你会去吧？”

六道骸一手撑着脑袋，表情故意做出困惑的样子，“我什么时候答应和彭格列同流合污了？”

沢田纲吉和六道骸打太极的耐性到了临界点，抬手把六道骸的支撑点拍掉，“只是说要一起出去玩，别讲的要你们上一条贼船一样，”他顿了一下，笑着说，“况且你们本来就是一条贼船上的。”

六道骸明显不喜欢这个玩笑，面无表情，“别那么形容我。”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沢田纲吉不禁叹气，“日子是要过下去的，你不会接下来永远都不和他们打交道啊。他们对我来说也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与他们隔阂太大，就算…为了我？”

六道骸在看窗外来往的景象，似乎没在认真听沢田纲吉在说些什么，默了好一阵才kufufu笑了几声，眯着眼睛讲，“原来你已经开始计划我们以后怎么一起过日子的事情了。”

“你这人总这样吗？！说话不听重点。”

“那么彭格列，你的忠犬是家人，我呢？我是为什么一定要和你的家人相处？”

沢田纲吉急地梗在喉头，“你！”见六道骸眼神里有玩味，可语气分明是想让他表态，他们虽说在交往却从未在互相面前说过喜欢，自然也没说“恋人”关系这种头衔。

沢田纲吉本就为这个事情近日心乱如麻，如今更是答不出个什么了，他想开口发现嗓子哑了点，咳了两声整理下心思才说”……因为骸，你是我特别的人…”

一出口，两人都没了话。

最后六道骸无奈地从鼻息里叹一口气，“那还真是暧昧不清的头衔。”

沢田纲吉有点慌，忙抬头解释，“我只是……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一些事情，我…”

“我知道。”六道骸见沢田纲吉急起来笑出声，伸手捏了一下对方的脸。

周五下课以后沢田纲吉收好行李赶去东京站，山本武的计划是坐高速巴士，两小时就可以到河口湖了。

他这几天只一语带过，“可以多叫一个人一起吗？”

狱寺隼人停顿后满脸遮不住的嫌弃，“啊啊！一定是被交待要照顾小鬼吧，十代首领您太宅心仁厚，实在没必要带上蠢牛！”

沢田纲吉张着嘴也不晓得回什么，对啊，他完全忘了蓝波这回事了，里包恩这次也算仁慈，听说他要出远门玩也没想给他添加其他麻烦…

“才不是吧，一定是阿纲那个神秘的学妹小女友哈哈哈哈”冷不丁一句才把沢田纲吉的走神打断，他傻着一脸疑惑地看山本武，差点就问出一句，“小女友是谁？”

恍神了好几秒他才缓缓答到，“哈…哈？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啊。我们要买几点的车票比较合适？”

沢田纲吉也不晓得是灵机一动还是怎么，回答地相当巧妙，他既没否定山本武的答案，也没有肯定，“小女友”依然是一个未知数，且这件事也不知不觉被他盖过去了。

他想他也是跟六道骸学了点语言艺术。

沢田纲吉其实知道自己也是钻空子，到了当天自然避免不了，他压根不敢想，可他这个人就这样，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能躲几天就算几天吧。

他和山本武他们碰头以后忐忑不安地闲聊，时不时到处张望，其实大可不必，六道骸要是在附近沢田纲吉自然是感知的到的，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事玄乎的很，多想就钻牛角尖，沢田纲吉觉着自己本来就不够聪明，还是放过自己吧

他大概感知到一个方向，正打算转身狱寺隼人就抢先一步挤开他，手里一连串的火药都摆出来了，“十代首领小心！”

「该小心的应该是你吧！你这样我们还能上车吗？！」

睁大眼睛看那火苗趋势不好，忙拍着狱寺隼人的肩膀放软了语气，“狱寺君，其实…”

“六道骸你再敢上前一步！五倍炸弹！！”

“哇啊啊啊啊！停下停下！山本君搭把手帮个忙！！”

两人一个灭火一个架着狱寺隼人的手臂，表情都好看的很，戏剧冲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最滑稽的是站在离他们十步之远的六道骸，全程淡然，就像个不买账的观众。

狱寺隼人拼老命挣脱了手要往六道骸的方向冲，沢田纲吉见状忙越过他护在六道骸面前，可他分明见六道骸皱眉和他眼神接触时的冷漠，他下一秒打个激灵，开始心慌。

他双手抓着六道骸，和他四目相对。转身就想慌张解释为什么他会一拖再拖临到头也不愿告诉他们六道骸会是这次旅行的随行者，或者更坦白的，他和六道骸是交往关系。

可六道骸眼神里的埋冤以及沢田纲吉满腔的解释根本找不到机会碰头。

“十……代首领？”狱寺隼人也是停下了手里的事，一脸的不解看沢田纲吉护着六道骸。沢田纲吉这才醒了神，忙松开手拉开距离，“啊……其实是我叫骸来的。想着骸好像从来没和咱们一起什么的。”

对拉开距离以及这种不明不白的定义，六道骸显然不满，眯起眼睛显然有几分慍意。

他是选择了暂时妥协于和沢田纲吉不言明的关系，可沢田纲吉尝试隐瞒和故意为之的疏离在六道骸的心里竖起了刺。

他是当事人，可他此时此刻完全无兴趣回应或者摆出平日虚假的笑意缓和与狱寺隼人的关系。错开沢田纲吉，平静地走到站牌旁，像另外三人与他只是陌生人。

这低气压冲击即使是迟钝如沢田纲吉也是体会到了的，他梗在喉咙一口气，上前就想去找六道骸缓和两句，还不等走近狱寺隼人便插了进来，“十代首领你不要被六道骸蒙骗了！这家伙绝对是没安好心的！”他转身又望了一眼六道骸，低声继续，“您不能轻易相信他。”

几乎是条件反射，沢田纲吉提高音量，“骸他不是这样的人！”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过于情绪化，整个人都缩了一圈。

“可是您并不了解他啊。”

沢田纲吉急到胸口，出来时只剩下叹息。

他的每种关于六道骸的情绪都可以被归类为亲密，可他并没有意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思。沢田纲吉自己解释为“时候未到”，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可他就是掩不住的心慌，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此在不安什么？

他无法估量他们要如何接受此事，尤其是在他自己都没拿准他对六道骸的了解和感情。

而沢田纲吉的沉默也犹如荆棘划破了六道骸的手，生生要陷进皮肤里掐出血来。

若是如此，又何必苦心把他拉过来，简直像个形单影只的怪物。

客车到后，沢田纲吉被狱寺隼人一把拉到后排，明里暗里地与六道骸界限分明。这全程两小时他也只能揣着提心吊胆看六道骸的后脑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狱寺隼人还有山本武聊天。可沢田纲吉的大脑容量哪能分散地那么快，心思只能围绕着接下来怎么办跑圈。

一直到达目的地也都是处于这样分道扬镳的尴尬局面，沢田纲吉即使有心，六道骸也不见得配合，倒像故意和他们扯开距离，几次躲过沢田纲吉，冷着脸走到一边。

狱寺隼人似乎是用了些心思计划这次旅行，完全没给他们中途歇口气的时间就被送上了另一部旅行大巴，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下车才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叫忍野八海。

显然沢田纲吉这次贸然邀请他的决定是错误的，他想，啊会不会六道骸就这样开始厌弃他了。

他有点难过，这感觉太陌生了，不是错觉的话，那个人正在使劲推开他。沢田纲吉慌地根本无心欣赏什么雪山下的湖有多么清澈明朗，只能看六道骸渐渐不耐烦的脸，然后四肢宛如被镶上锁链，做不到任何事。

“说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这次阿纲要带的人是传言中的那个恋人呢！”

不知话题何时转到这个点，沢田纲吉打了一个激灵，抬头见六道骸正有意无意地看自己。

恋人吗？他和六道骸。他们是吗？

他连喜欢都没对六道骸讲过。

按照沢田纲吉的规划，这一切慢慢进行着，根本不需要他得出一个答案。可如今一股脑地摆在他面前，六道骸是谁，他要站在什么位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些捂住要喷发而出的蒸汽，烫地沢田纲吉乱了手脚，这一来就容易搞砸，他自己清楚，可他根本无法控制事情失控的脚步

“我…没有，恋人。”

他想说，没有确定是恋人，但是有一个惦记的人，或许那个人就是，可自己还拿不准。但这些话都没有机会公之于众，他选了最差的方式来陈述此事。

沢田纲吉突然心里一空，便开始懊恼，他抬头的视线里六道骸的背影仿佛与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无关，可他却像抓漏了什么，一直落到海底，没了动静。

「啊啊啊，头疼！」

沢田纲吉抓了几下额发，急得就差跺脚了，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去抓住六道骸的袖口，“…怕你落单了。”

他又张望了一圈，见狱寺隼人还和山本武在远处才松口气。六道骸却不留情面抽回了手，“我倒觉得岚之守护者的做法没什么不妥，本身就不是一类人，自然是要划分清楚才是。彭格列你不也一样是这样认为吗？”

“我没…”

“你没有？你认为我是一个怪物，可你却和怪物有了亲密的关系，你怕极了，想要掩饰对吗？”

六道骸上前两步，沢田纲吉已经很久没有从他身上感到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下意识地往后退，这个行为却彻底激怒了六道骸，他一把擒住沢田纲吉的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是不是已经太习惯六道骸的温柔了，这让沢田纲吉觉得陌生，连毛孔都长出针，扎得他生疼，“骸…”

“彭格列，你说我若是就在这里用行为解释我们这样龌龊的关系，你的「家人」会不会因此而抛弃你呢？”六道骸并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嘴角的笑都凌厉地像刀割。

言语似利爪，冲击太大一瞬间把沢田纲吉拉到真空地带，六道骸说的话在耳边共振，渐渐变了调，又模糊不清，到了最后沢田纲吉只能反复地问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直到他被狱寺隼人拉开那种溺水后的休克状态也还无法恢复，他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只能死死盯着六道骸。

“你这家伙，准备对十代首领干什么！你果然有企图！！”

六道骸垂下眼苦笑，只消片刻又将这一切掩盖过去，语气恶劣，“クフフフ，我何时又掩饰过呢？让我与黑手党假意亲密才让我恶心。”

他把目光落在沢田纲吉身上，意有所指。

“臭小子你……！”狱寺隼人牙关咬紧，手就要往口袋里招呼武器，六道骸冷哼一声，“我并没有兴趣造成多大的骚乱，不过与你们扮演家族游戏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到此为止吧。”

说罢转身离开，不过也算不上离开，毕竟六道骸从未与他们成为过什么伙伴。

「到此为止？开什么玩笑。」

沢田纲吉对这个单方面宣告终止的结论感到窝火，不顾左右手的劝阻向六道骸消失的背影方向跑去。

“十代首领！！”

“等等狱寺…”

被一把拉住的狱寺隼人想要挣脱，“放手棒球混蛋，要是十代首领有个三长两短…”

“我觉得阿纲和他之间，好像并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矛盾。”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沢田纲吉在空无一人的车站旁看到六道骸，时间还太早，根本没有回程的旅客，他就在那里一个人，这个场景让沢田纲吉胸腔处闷得发痛，他铆足了劲朝六道骸喊，

“从刚才就一直自说自话！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果然是未来黑手党教父，随时随地都会把自己放在无辜的位置。”六道骸只是漠然地回头看他，“你本身就在提防我不是吗，所以才冠冕堂皇地找了个借口与我相处。毕竟我这样的人放着很危险呢。啊，沢田纲吉实在是高明，不动声色消除了异己，值得称赞。”

那个似笑非笑的脸，语气轻快地吐出恶毒的攻击，沢田纲吉气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呀，彭格列说笑了，我可没有亲近到可以揣测你的心思。你也一样，已经糊涂到忘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吧？”

他侧过身子，眼神尽是轻蔑，“说起来也只是我一时兴起的赌局，想着像我这样的人或许道貌岸然的你也会试着接受呢？我果然还是赢了，因为一开始我就赌彭格列你不会真正的容下我。只是我确实也不需要呢，你所谓的理解。”

“你……！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想我，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沉默了半晌，六道骸皱着眉头不言语，随即又憋出一声冷笑，“我厌倦了呢，你天真过头的样子，令我火大。一开始觉得有趣，不过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他们，隔着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却拒绝看对方，都把眼神落在了别处，沢田纲吉看到拐角处的客车已经快要进站，“我以为，我和你一起尝试着走下去，总是有办法的，果然是行不通啊…”

“彭格列也会考虑利弊了？”六道骸表情阴沉，“终于是意识到没有继续下去的价值，要抛下我了。也好，クフフフ，我本身的初衷也不过是要夺下彭格列而已，稍微停下来玩过头了。”

“话不都是你讲的吗！你说我们这些都是错的！”

客车停在他们面前，六道骸的脚步停顿了一刹那，他正视沢田纲吉的眼睛，“确实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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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坑，只是卡了很久而已，说起来也要怪ldh，这个人太妻管严了，我只能想到他激怒ztgj，完全无法想象他对ztgj发火的样子

愁人啊啊啊啊，所以写完自己是很不满意的，总觉得ooc，而且突兀，吵架太难了，小情侣吵架更难

会尽快更新的，不会再卡那么久了（flag